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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与伦敦的邂逅,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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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伦敦的邂逅

文 王梆(伦敦)

邱吉尔说英国人的独特性在于,如果你让他们选择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们一定先选择坏消息,并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进展到底败坏到什么程度。这一点从对曼联足球赛事的报道到BBC4每天针对失业恐惧症的讨论中,似乎已经得到证实。然而当你觉得他们很悲观,他们又会显示出一种撒切尔夫人对戈尔巴乔夫式的大无畏的乐观主义来,在电影《铁娘子》里,观众可以不止一次地听到Meryl Streep用她那似乎被熨斗烫过的舌尖高喊:“我相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英国小说家Thomas Hardy说:“观英式成功之道只要看英式建筑就能揣摩出来,它的一成不变就是它成功的法宝。”保守,保守,再保守,就像查尔斯王子对后现代建筑的苛刻批评一样,在英国,似乎任何一项更新、改良和换代都要经过一场口诛笔伐甚至血溅白鸽的难产。然而他们又会在美国嬉皮士垂头丧气返乡回巢的年代,突然冒出一伙像“快乐分裂乐队”和“公共形象乐队”等等如此离经叛道的朋克来。

当你觉得英国人不擅于表达感情,就连在情人节上大唱“爱!爱!爱!”的流行情歌手James Blunt都会说:“我们英国人相当压抑,我自己就是一个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人,我的前女友会告诉你,我如何备受先天情感发育不良的煎熬。”可一转头,你又看到世界上最好的情诗就有不少出自英国作家之手,从莎士比亚,到艾米莉·布朗特,到拜伦和济慈,到艾略特,到拉金……击倒的何止一代人?

在矛和盾之间荡秋千的英国人,不管是痛苦不堪,还是悠然自得,想用一句话来概括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以下的分类也只是盲人摸象摸出来的凤毛麟角,英迷们要想了解英国人,最好的方式还是蜗居英国,也许尽管最终也还是一无所获。因为……假如说日本人必须要戴能剧面具来掩饰其真容,英国人的多样性和矛盾性,让他们根本连面具都省了。

英式冷幽默

撒切尔夫人曾说:“那些批评家如果看到我行走在泰晤士河畔,一定会说那是因为我不会游泳。” 一语道破英式冷幽默的真谛,搞笑不是它的终极目标,挖苦才是最高境界。在20世纪80年代红透英国的喜剧系列片《小心你的英语(Mind Your  English)》里面,英国人把西班牙人的斗牛悲情、法国人的女佣情结、中国人的绿军装红袖套主席控、日本人的鞠躬崇拜、意大利人的黑手党狂热……几乎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被他们挖苦了一番,同时亦发展出了一种不激起群殴的智慧,就是“自嘲”。有一集讲伊丽莎白二世传谕旨,要亲临某英文学校,查看各国学生的英语学习状况,该校的老处女校长,五十不惑,风貌犹存,是女王的忠实拥趸,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失去膀胱控,非得让人把厕所入口的男女图标换成女王和菲利普亲王的画像才罢休。英国人举国上下热爱自嘲,他们嘲笑街边的公共电话亭永远打不通,会在里面塞入一具穿着19世纪的燕尾服,拿着电话的骷髅;FARRY洗洁精的广告嘲笑英国的古老建筑太脏且灰,宣称要在奥运前将其统统“洗白”;在奥斯卡王尔德的喜剧《认真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嘲笑英国人的一丝不苟,女主角非MR.Earnest不嫁……不露声色,故作平静,是英国人对付挖苦,自嘲和被嘲的强大武器。目前正在热播的喜剧系列《生命太短(Life is too short)》,即英国当红喜剧家Ricky Gervais和Stephen Merchant, 为世界上最有名的小矮人,就是《星球大战》里面的那个Warwick Davis制作的系列真人秀纪录片(所有的人都以真名出场)。其中有一集,讲Johnny Depp请Warwick Davis试戏,当时Warwick Davis几乎完全被好莱坞遗忘,正处在人气惨淡无人问津的低谷,只能四处借钱或者在街头卖DVD混口饭吃,接到Johnny Depp的电话和2000英镑一天的试戏酬金承诺,Warwick Davis却强装淡定,摆出高级瑜伽大师才有的那种处变不惊的姿态,好像他才是经济危机唯一的幸存者一样,一副“我很忙,不过仍非常荣幸接阁下的戏”的样子。实在应了美国幽默作家Franklin P. Jones的那句话:“英国人最大的天赋是保持淡定,即使身边并没有任何危机。”

雪糕一样的英国情人

Ralph Fiennes长着一张典型的英国情人的脸,冷漠、严峻、不苟言笑,即使对情人的想念到了无以复加的自虐程度,看上去仍像一位优雅的屠夫,在深夜的厨房里,默默地切割着自己的心脏。如果你有机会体验英国情人的爱,那么一定会在先品尝到它雪糕般的冷之后,才有可能体会到它的甜。

凭借《英国病人》,Ralph Fiennes让全世界的女生体验了一场悲惨壮烈的英国式的爱情。一次次含蓄的拒绝,委婉的逃离,无声的缄默,是他的爱情开场白,等你以为求爱无望,他却突然冒出一句:“想你的时候,每天夜晚,我的心都会破碎,到了白天,它又会重新复合起来,哦,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在影片《明亮的星(Bright Star)》里,诗人济慈也几乎以同样的方式对付方妮·布朗,他的不屑和不为动容,让暗恋着他的女裁缝布朗几乎全面崩溃,然而当他一旦付出真心,他却要听着她的呼吸才能入睡;在《成为简·奥斯汀》里,外表放荡不羁的小绅士James McAvoy也是如此,他嘲笑简的小说很无聊,把简彻底激怒之后,才开始疯狂倒追。不管私底下对性有多开放,英国男人对“唐璜”那样的角色始终都抱有敌意,用来形容这类男人的词并不比过去用来形容同性恋的词要褒义多少,比如“LADYSMAN(擅于讨好女人的男人)”。

保守,保守,再保守

英国维多利亚的老式公寓里,浴室里通常都看不到抽水马桶,要上厕所得到专门的厕所间。你如果问房东,难道你们从不在洗澡时上厕所吗?他一定会用一种议会通过决议时,略带胜利的喜悦姿态回答你:“不,我们英国人绝不!” 尽管说保守党坏话的人并不在少数,英国人对传统的顽守,却可见一斑。英国作家Thomas Fuller说:“我们的保守党相信在第一次时最好什么也别做。”这种保守,不单体现在城市的建设风貌上——几乎每一个小城镇都是每一个大城镇的微缩图景,它的唯一不同在于,如果大城镇有100家TESCO超市和100家星巴克,小城镇也许只有5家TESCO或者1家星巴克;英式的保守,还体现在他们对新事物有限的宽容度上。美国诗人Dorothy Parker曾这样嘲笑英国人的保守,她说:“在英国,最优雅的一句英语是:支票付上。” 很多人可以接受朋克教母Vivienne Westwood的维多利亚无上装蓬蓬裙,却无法接受女艺术家Tracey Emin印在地铁地图封面上的“举着国旗的裸奔照”,如果你和一位穿着极简主义皮鞋的男性左派知识分子谈论Tracey Emin(英国艺术家),他即使说她还不错,但一定会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微笑;英国主流媒体普遍对苏珊大妈充满爱和同情,却不会在LADY GAGA身上流露出丝毫类似的感情,这一点尤其显露在其娱乐报道的措辞造句上;Hugh Hudson的《火之战车(Chariots of Fire),Cy Endfield的《祖鲁人(Zulu)》,Tom Hoope的《国王的演讲 (The King’s Speech)》,被影评人Nile Gardiner 评为英国最保守的电影,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就是崇尚大英帝国保守主义和英国骑士精神。

伪善,是一种英国病

很多英国人口头上都表示他们不喜欢圣诞,但是狄更斯的《圣诞颂歌》却是每年必卖且必红的圣诞大戏;平时根本不信耶稣的人接到圣诞礼物都会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状,在英国长大的新一代犹太人也会盛装参加朋友们举办的圣诞PARTY。无论你收到多么糟糕的礼物,你都必须要表示出某种程度的惊喜。用来表达这种惊喜的词汇层出不穷,比如“Stuning(晕)”,比如“Smashing(粉碎)”……真是令人发指的谄媚。

英国人为了原谅自身的伪善,把真实的谎言叫做“white lies(白色的谎言)”, 离开white lies就无法度日的英国人,把不会说white lies的人,称为“粗鲁”。为了不做粗鲁的人,他们即使在议会上,也要先赞美敌人一番才开骂。《TIME》的著名评论人Rory Smith说:“伪善是一种英国病!”早在 1923 年,英国导演 Charles Giblyn就导过一[无段落样式]N正文[基本段落]N小标题部叫《The Hypocrites》的电影。为了充分地发掘和抨击这种民族劣根性,《意料之外 (Tales of the Unexpected)》成为1980年代最脍炙人口的黑色喜剧系列电视剧,这套喜剧系列几乎云集了当时最擅于挖苦的所有剧作家,例如Roald Dahl。有一集讲述一对百无聊赖的上流社会夫妇,没事就找朋友们来打桥牌解闷,但是又想知道朋友们到底在背后都说些什么话,于是就在客房里装上了窃听器,结果听到的全是最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咒骂。

那个叫做阶级的地雷

奥黛莉·赫本演过一部喜剧《窈窕淑女》,而我更喜欢1938 年由英国喜剧明星Leslie Howard 和 Wendy Hiller主演的那个版本,因为那更接近萧伯纳原著里面那种诙谐和尖刻的气质。故事大意是讲卖花女被出身富有的英语教师看中,把她当成英语教学的实验品,发誓要在6个月之内把卖花女打造成上流社会的一朵奇葩。于是可怜的卖花女天天背语法,练口音,学礼仪,被折磨得像一具发音精准快的机器人,最后终于山鸡大变身,连皇亲国戚也以为她是云游四方的公主。这部电影把矫揉造作的上流社会嘲笑得体无完肤,但大半个世纪以来,英国却仍维持着极其深重的阶级观念。Tilda Swinton是典型的具有蓝血贵族的英国国宝级女演员,她在意大利电影《我是爱(I AM LOVE)》里面演一个为爱放弃显贵生活,离开巨富丈夫,投奔厨师的女人,然而在现实生活却证明了,这是一个为上流社会空虚无聊的生活解闷的现代童话。上流社会,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不但在语言上大相径庭,生活方式上也水火不通。你永远不会在麦当劳或者肯德基里遇上一位只吃绿色食品的贵族,你也不会在莫扎特200年的纪念演奏会上看到在洗车店里工作的每小时5英镑的洗车工;工人阶级根本不会使用官方的拼写,他们的拼写方式只存在于小酒吧的厕所墙上,或者英国反叛作家Billy Childish讴歌底层生活的诗歌里。

持续不断的反叛

我最喜欢的是英国人的反叛,因为他们反骨起来,六亲不认,身无旁贷。最典型的反叛精神,则充分体现在英国朋克文化里面。BBC4最近推出了一套长达9个小时的纪录片《Punk Britannia(朋克大不列颠)》。从朋克的起源开始讲起,里面说到英国人的本性保守压抑,假如没有朋克文化,英国的青年生活将永远是死水微澜。今天英国最有影响力的左派知识分子,很多都是听后朋长大的一代人,当他们听到Sex Pistols(性手枪),Public Image(公众形象),Joy Division(快乐分裂), Bauhaus(包豪斯),Killing Joke(死亡玩笑)……至今仍会心跳加快。

朋克运动刚开始时,其主将只是那些在政府的扶贫房和贫民区长大的小青年,在当地的小酒吧里自发地宣泄不满和绝望。但到了1970年代末的后朋克时代,不少出身中产阶级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对社会改革充满理想的青年们也纷纷跳入了这场运动。阶级不平等,种族歧视,膨胀的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都是他们擅长抨击的话题,他们在思想和技术甚至艺术风格上,都彻底地扭转了人们对朋克的表面印象,比如内容空洞,剃朋克头,穿DR.Martin, 三根和弦换着弹等等。今年在剑桥举办的草莓音乐节,仍有不少后朋粉墨登场,大骂政府裁减教育经费。英国的后朋克们是英国年轻人的希望。

票友乐园

West end, 早在狄更斯时代已是伦敦的市中心,亦是每天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上演着天上人间活话剧的街头剧场。它左边是中国城和鱼龙混杂的soho, 右边是泰晤士河。国家大剧院就在河畔,它是1976年由女王开设的。里面又分为The Olivier, The Lyttelton和Cottesloe三个剧场。越往高处坐,舞台看起来就越像遥不可及的低谷,完全继承了欧洲大戏院的传统观戏模式。那里上演的都是像古希腊悲剧大师索福克勒斯的《安提戈涅》,或者莎士比亚《雅典的泰门》那样的大悲剧,稍微轻松一点的音乐剧例如Alecky Blythe的《伦敦路》,亦只适合钻石级的悲情票友。如果只是为了好玩,不如去莎士比亚环球剧场,5英镑就可以看一场莎剧,看不懂不要紧,至少可以领略一下几百年前的半露天圆形剧场的风貌。想感悟英式冷幽默,得去Criterion戏院看连续爆笑了6年的《THE 39 STEPS》,这是自2006年始开设的一个常备喜剧;Trafalgar Studios 2戏院的《鸡肉》等,都是在西区常年上演的喜剧。如果你非得看小剧场,那么SOHO小剧场是首选,那里上演的都是比较先锋实验的小戏剧;在KINGS college旁边有家叫Inspiring(灵感)的酒吧,二楼有几十张板凳,每周六7点后都有独白剧,你如果觉得自己也有两把刷子,也可以上场宣读自己的独白,记得保持憨豆先生式的冷静,不要先把自己逗得像疯子一样就好。

情侣天堂

在伦敦拍拖,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即使殉情,也可以殉得很有喜感(伦敦但凡有点水洼的地方,为防止情侣殉情,都挂着一块冷血的牌子:水浅,勿跳)。记得在电影《时时刻刻》里,伍尔芙说:“若让我选择里士满(Richmond)还是死亡,我宁愿选择死。”估计所有的情侣们听到这句话都要揭竿起义,因为里士满是伦敦最浪漫的地方,它过去是皇家的猎鹿场,贵族们的栖息地,今天却是情侣们心照不宣的幽会地点。在里士满的小山上,可以看到西伦敦那迷梦一样的黄昏,沿山小径两旁可以吃最地道的各国菜;在火车站出口的法国咖啡厅Paul,可以喝到浓郁黏稠的热巧克力。天气好,你还可以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做追鹿人(但千万不要为博美人笑,霸王硬上弓,不然几千英镑罚死你)。里士满旁边的KEW花园,是伦敦最美丽的皇家植物花园,你可以在巨大的水晶宫般的玻璃温室里接吻,也可以在日本花园里葬樱花,还可以在横穿十几棵参天大树的树桥上像阿凡达那样追日,KEW花园的万种风情,远非芙蓉可以想象;如果你爱上的是邻家女孩,那么伦敦处处都是恋爱的地方。你可以和她搭上从WEST END到Greenwich的渡轮,在Greenwich那躺满嬉皮士的山坡上躺着俯瞰两岸风光。然后手牵手去吃Greenwich市场里的大排档。那是一座手工艺品创意市集和多国风味DIY食品的混合大食堂。想要体会伦敦的忧郁?那么坐轻轨去Hampstead Heath,那里仍保持着两百多年前的小农场风貌,穿过野草丛生的小径,可以看到乔治·奥威尔在《伦敦巴黎沉浮录》里寄宿过的三层小楼,还可以看到穷困潦倒的济慈去世之地。

保守的伦敦

当你进入一户典型的维多利亚民宅造访,你一定会被它那不顾一切留住旧时光的激情感染。坐落在Doughty大街的狄更斯故居,保持着维多利亚时代流行的中产阶级家庭布局,这种布局至今仍广泛存在。议会大厦、红房子(Red House),Castell Coch等等都是著名的维多利亚房子。英国的保守派认为,建筑应该是关于发展,而不是关于革命,这也是伦敦为什么保存着几乎所有中世纪哥特式天主教堂的原因。伦敦塔的中心White Tower,Durham Cathedral,Haddon Hall,King’s College Chapel都是这一思想的产物。从中世纪早期的汉普顿宫到其晚期的圣保罗教堂,记录着保守派多年以来的心路历程。伦敦的现代建筑也并非像纽约那样肆无忌惮,比如The Royal Festival Hall和泰特艺术馆,它们无论如何,都是矜持的,像上世纪50年代大多现代建筑一样,更多是对实用主义的一种妥协。

阶级的门槛

富人区的伦敦,看上去仍像是一台20世纪的留声机,它那优雅萎靡的声音分布在伦敦的中西部,像里士满、武士桥、海德公园、诺丁山、伊灵或者泰晤士河沿岸等等那样的地方。那里的古董店卖着维多利亚时代的珠宝,绿色食品商店卖着最昂贵的法国芝士和非洲咖啡,一些供上流社会人士出入的俱乐部需要VIP会员证才能进入。伦敦南部类似刘易舍姆区(Lewisham)那样的地方,则是穷人的聚集地,也是种族矛盾最易激化之地,因为混杂着不同的民族和宗教。西区的豪恩斯洛(Hounslow),在1211年以前,是荒野狩猎地带,冷战后变成了希斯罗机场的货仓区和工人住宅区,近几十年来逐渐被印度移民开拓,是伦敦荒凉的“德州巴黎”。阶级的门槛并不一定是可视的,比如在市中心的WATERLOO,那里的房价贵到飞起,但是那里也布满了政府的廉价出租屋(公屋),有点像香港的九龙。在公屋长大的孩子,经常一群群地聚集在“伦敦眼”摩天轮附近,玩滑板,唱HIP-POP,或者用RAP骂街。他们在伦敦最昂贵的地段长大,很多人却上不起9000英镑一年的大学。

朋克之旅

SOHO大街的PUNK店,是体会朋克文化的最好去处。那里常年有现场表演, 可以听到世界顶尖DJ的演出。东伦敦的Hoxton and Shoreditch那样的地下小酒吧,亦是朋克迷爱去的场所,那里可以欣赏到Noise Complaint式的最愤怒的伦敦本地乐队,The Notting Hill Arts Club(诺丁山艺术俱乐部)则是后朋们的聚集地;Stoke Newington则聚集着一伙像Evans the Death那样的流行女朋克;Hackney是伦敦流行音乐和地下音乐的实验场,那里有Loud and Quiet’s monthly club(嘈杂安静俱乐部),还有像I.R.O.K那样的狂人乐队。此外,Camden大街是年轻人、摇滚迷、哥特族和朋克们必经的成长摇篮。那里不但只是一个青年文化的购物天堂,还可以欣赏到和柏林街头不相上下的街头涂鸦。那是一个和SOHO一样的不夜城。街头的烤肉摊,烤鱼店和热狗店彻夜烟熏火燎,酒吧和俱乐部的狂欢持续到凌晨3点。热衷深夜街拍的摄影师,可以在这里捕捉到永不消逝的青春,那些染着玫瑰色头发,肩膀上刻着刺青的少女,会回报你一个洛丽塔式的野性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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