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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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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纸paster”软件的90后设计师吴慧婕和她的老板陈亮。   摄影_ 孙炯

实习记者_曾璐

卖萌的“贴纸”

今年刚从江西师范大学动画专业毕业的吴慧婕,在网上看到一份和自己专业符合的工作,投出简历后,就这样来到了上海。上海,吴慧婕见到了陈亮,陈是上海果石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负责人,他正在做一款名为“贴纸paster”的App,产品定位是以90后为主的年轻群体。

就像《互联网下的90后》的报告中所描述的那样,“90后非常愿意为新鲜事物买单,他们喜欢体验、喜欢冒险、也喜欢刺激”,90后的一大特征就是推崇新鲜感,这也是陈亮将产品瞄准90后的首要原因,他觉得只要自己的产品不是App store里面乏善可陈的,就会有90愿意下载使用。而要想吸引90后的注意,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找到最了解这个群体的90后设计者,由他们来设计产品,于是吴慧婕就这样成了公司的一员。

担当了设计重任的吴慧婕,刚开始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想将产品设计得比较“萌”这点上,初稿交给陈亮和团队过目后,却被无情否定了。“除了萌外,被否定的原因是太过于中规中矩了。”陈亮说,太大众化的产品,App Store上一抓一大把,他们不需要这个,他心里很清楚,要想作品被90后接受,页面简洁和趣味十足这一个都不能少。

在发现90后不喜欢接触软件的同时还看到大段的方格字后,陈亮果断放弃了应用中的产品介绍以及新手指导,“90后喜欢快,接受能力强,但不喜欢教条,喜欢直观些”。但是这样的设计又太过直接,不能让人眼前一亮,几番讨论后,吴慧婕提出,自己可以做一段开场动画,来代替文字教程。

这段开场动画现在成了“贴纸paster”的一大特色,点击软件后,被称作“paster”的小人会出来演绎贴纸paster的功能,陈亮将这段动画视为新手教程,“这样用户一来就知道怎么玩,上手特别快”。

在这段动画中,萌的要素被保留,并渗透到贴纸paster产品的各个细节之上,于是便有了,点击“开始”,“paster”小人会蹦出脑袋,探头探脑,这也是根据90后的兴趣所改造的,新鲜又搞怪的“paster”一出场,就受到了90后的广泛好评。

“paster”的人物形象和动画,都是吴慧婕一笔一笔地手工画出来的,回想当初做设计的时候,每天被团队否定,每天都要求改动,小到用户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的感觉,都要认真琢磨,“那时候睡觉前都想应该怎么做,做梦都在想怎么做怎么可爱”。

几经改进后的“贴纸paster”正式上线后,一跃成为中国大陆摄影与录像类App排行榜的第二位,一个月下载量超过21万次。

在听取反馈和产品改进的过程中,陈亮也发现,由于文化差异,不同用户的喜好也不尽相同,比如“新加坡的用户不喜欢用文字泡泡功能,他们更喜欢把图片分享到facebook;但中国的90后对换脸功能热爱有加”。根据不同地区的90后的喜好上的差异,接下来,陈亮准备对不同地区做本地化主题贴纸,为他们量身定做不同的主题库,“例如台湾就做阿里郎系列,日本做富士山系列”。

在陈亮的规划中,这也是贴纸paster未来的收入来源,等贴纸paster的主题库丰富了,未来就可以做一些植入式的广告。现在,由于想快速吸引用户,贴纸paster是免费下载的,“用户把评价发到微博等平台上,或是推荐给朋友使用,就是对我们产品的最好宣传。”

能交友的“课程表”

其实,有很多人,在很久前就将目光转向90后,所不同的是,他们针对的,是校园里的90后这个更特殊的群体。

“超级课程表”是一款可以一键导入学校课程表的软件,在广州各大高校颇受学生们的欢迎。这个软件的开发者余佳文,现在还是广州大学华软软件学院的一名大四学生,据他说,之所以研发这款小软件,“也仅是为了方便大家上课。”

现在的大学,课程多,校园大,教室却分散在各个地方,往往一天要换几个教室上课,即使每天专心上课的同学,都很容易忘记某节课是哪个教室。“市面上的课程表软件都需要手动录入,非常麻烦。”刚进入大学没多久,余佳文就想做一款专门针对大学生的电子课程表,易携带,又方便查阅。

余佳文发动了身边的同学,收集到全国各高校的课程表进行数据分析,“收集后发现几乎每一个学校的教务系统上都有电子版的课程表,但同学们一般都只能通过电脑登录系统获取,我就想能不能在手机里内置一款更容易访问软件来获取同学们的课程”,余佳文将“超级课程表”的雏形做出来后,先给周围的同学试用,他们都非常喜欢。

在“超级课程表”的软件菜单页面上,有“使用者的名字”、“我的课表”、“我的纸条”等选项,课程表界面除了有上课的教室和老师名字外,还有同班同学的资料,在“灌水本”中,他们还可以发起关于课堂的话题,包括吐槽等等。

课程表雏形出来后,余佳文还特别开设了微博,利用微博以及自己在学校的社团资源对“超级课程表”进行推销。在微博头像上,他选择了更贴近90后的设计,使用一个人物logo作为“超级课程表”的代言人,取名叫“表表”,还为它设计了语气和表情,天真活泼又爱撒娇的“表表”也让“超级课程表”的粉丝快速增长。

1992年出生的小米就是这款软件的粉丝。在他看来,“超级课程表”只需要用户提供学号和密码,就能一键导入自己专业的课程表,方便快捷。而且对于喜欢交朋友的他而言,这款软件还能让他找到上同一门课的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方便交友聊天。不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个人信息栏那里资料可以更详细点,加上学生个人的社团信息啊,有了这些之后,找人传纸条的时候会更有话题可以聊。”

也有同学向余佳文建议,自己想要去别的专业蹭课,但是苦于没有课程表,余佳文决定做一个分享课表,“已经快做好了,10月份的时候我们会推出。”

今年7月,余佳文所在的XTuOne团队获得了一笔风投。两个月前,在天河软件园,余佳文刚注册了一家名为“周末网络科技”的公司,他想继续将“超级课程表”做下去,专注于一个领域,做到最好。

“鄙视”的力量

贴近用户是余佳文的经验所在,杨元则将自己化身为用户,直接设计了一款适合自己的产品。

现在,随着智能手机普及和移动互联的快速发展,每天会有超过一半的受众至少花在手机上的时间会超过一小时。对于自控能力不强的人尤其是学生而言,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不过,有了杨元的“我要当学霸”,就真的是“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我要当学霸”是一款自控学习软件,需要和人人账号绑定,在登录后,用户还需要登录人人网,这样,手机和电脑就同步了。在用户设置好时间后,人人上会更新正在学习状态,只要用户想玩手机,就必须强制退出“我要当学霸”,点击“接受鄙视”,如果同意被鄙视,人人网上就会更新“求鄙视”状态,并显示“对不住大家我又在学习的时候玩手机了,麻烦看见的每人回复一句‘玩你妹的手机’或‘你个二货永远成不了学霸’,跪谢!”等字样,引来大批同学的“鄙视”和围观。

软件是杨元在华中科技大学读书时自己鼓捣出来的,他喜欢玩手机,想到有那么多人因为玩手机耽误做正事,他于是就做了“我要当学霸”。软件简单粗暴却很有用,短时间内能抑制自己爱玩手机和电脑的冲动,对于当下的90后而言是很有效的自我管理手段,对于这款软件,杨元并没有做什么市场推广,只是在软件开发成功后,朋友帮忙写了产品推荐放到博客里,他请同学在人人状态上帮忙推荐学霸。现在,这款软件的下载量超过了20万。

也有人看学霸下载量这么高,找过杨元让他深度开发,建议最好能和家长的手机进行绑定,这样家长就能知道小孩什么时候玩手机,以便进行管理教育,但却被杨元拒绝了,“我自己是很喜欢玩手机的人,(监控)这个太惨绝人寰了,太残忍了,没有人会喜欢,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打杂”的商机

同样是服务同学,但与余佳文、杨元促进学习的出发点不同,宋凤雨和他的花T公司做的,是比身边的同学“更勤快些”。

花T公司是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的四个90后男生鼓捣出来的家政服务团队,宋凤雨是这个团队的负责人。一开始宋凤雨的想法很简单,他已经大四了,应该独立了,不想再向家里要钱了,而且做家政也是一种新的生活体验。他把想法同宿舍的其他三人这么一说,大家都有兴趣,于是团队就这样成立起来了。

想要学校的人知道他们,发传单是最有效的方式。宋凤雨设计了宣传单,上面煞有其事地写着广告语:“繁琐小事我就行,何必无故欠人情,邮包热水扫卫生,花T公司献真诚。”按照宋凤雨自己的说法,花有杂的意思,T就是替的谐音,连起来就是“替您做杂事”。

宣传单上还标注了主要的服务项目,包括打热水、打扫宿舍卫生、拿送包裹等校园最常见活动,收费2元-10元不等。对于定价,宋凤雨说,“服务对象都是自己同学,该定多少,我心里有数”。

接着,宋凤雨在学校打印店花了16块钱打印了200份宣传单,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一会就发完了。很快,宋凤雨就接到了第一单生意,一位男同学让宋凤雨他们打扫寝室,宋凤雨过去,在20分钟内搞定了扫地和拖地,“投入的钱赚回来了一大半”。

张涵是从宣传单上知道花T公司的,某天因为快递到学校而自己不在,也找不到可以代领的人,张涵想到了花T,试着给宋凤雨打了电话,宋凤雨爽快地帮她拿了快递,这让张涵对花T有了好感,“服务质量好,收费也是可以接受的”。

周围的同学对于他们的服务内容很感兴趣,也挺支持,在同学的建议下,宋凤雨逐渐开展了新的项目,包括叠衣服、代充点卡、话费、维修手机或电脑等,“受欢迎程度很高,但是一般都是在男生这边开展得比较多” 。

在宣传单的服务项目介绍上,还有一项是“项目因您而定”,宋凤雨也无法预见同学会找他做什么事情,所以这项服务并未标注收费金额,没过多久,还真的有人找上门,让他们做一件浪漫的事。

金超是团队的一员,对这次事件记忆犹新。“是男生打电话求助的,他和这个女生彼此之间都有意思,但是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这个女生挺喜欢场面的,然后我们就一起找了很多人,在操场上为那个女生唱了一首《为爱痴狂》。”唱完后,男生表白,金超一伙人怂恿,“答应他!答应他!”事件结果是皆大欢喜,男生抱走美人,金超他们也收获了花T成立以来最大笔的收入——100元。

现在,虽然花T做的只是“打杂”的事,但宋凤雨他们的每月的零花钱都能从中赚到,四人也从觉得为同龄人服务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尽管有时候为排队打开水,大中午的连饭也顾不上吃,他们却觉得很值,有时也会觉得累,不过“睡觉轻松,但没人给钱啊”。

对于自己做家政这事,四人都对家人“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半分,在花T公司陆续被媒体报道后,宋凤雨感慨“家人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学校方面,估计“教导主任的谈话也快了吧”。谈到这里,宋凤雨似乎有些无奈,因为“这次谈话可能会关乎到花T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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